黎_南南

【楚留香手游/齐风】酒醇似你（一发完）

*齐无悔×风无涯

*搞师兄真的很快落哈哈。我大华山的内销。

*依旧渣文笔，甚至还有点ooc（咸鱼本鱼了）

*食用愉快！

     “师兄，最近天气又转凉了，多穿点，真真师姐让我给您带的酒……”

　　眼前的少年唠唠叨叨的说了不少，不由得想起一年前他刚进华山时愣头愣脑的模样，果然，江湖的一番历练总会给人脱胎换骨的改变。

　　风无涯摩擦着酒壶，右手放在腿上下意识地揉搓。

　　天气是转凉了，他这该死的腿伤大概又要复发了。

　　“对了师兄，”少年清脆的声音忽然压低，神神秘秘地凑近风无涯，说，“我前几日在山下遇见了齐师兄。”

　　风无涯摸着酒壶的动作一滞：“齐师兄……最近还好吗？”

　　“看起来相当好，就是胡子又长长了，看起来更像个地痞流氓……重要的不是这个，”少年的脸上难掩兴奋之色，“重要的是，齐师兄说他要回来过年。”

　　风无涯一下子揪住了盖在腿上的毛毯，可面上的表情依旧波澜不惊。

　　“呦，师弟，你在这儿了。”门外探进来个脑袋，看了一眼轮椅上的风无涯，“风师兄，早啊！”

　　“早。”风无涯笑笑，眼前的少年像想起什么一样就往外跑。

　　边跑边说：“师兄，我还有事，有空回来看你！”

　　齐师兄……要回来……吗？

　　说风无涯对齐无悔一点怨都没有是不可能的，偶尔看着同门师兄弟畅快舞剑的时候，偶尔腿伤复发，疼痛难忍的时候，风无涯还是有些怨谁的，可这一点怨同对他的思念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他想他回到华山。

　　他想他的意气风发。

　　他想他别扭的关心。

　　他想他可以陪着自己。

　　膝盖处传来钻心的疼，风无涯只是揪住了毛毯，任凭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脸颊淌下来也一声不吭。

　　

　　先前还在风无涯房间里的少年，嘴中哼着小调，路过长风驿的某处时突然停下来，一股酒的醇香萦绕在他的鼻尖久久不散。

　　四处搜找，终于在一处隐蔽的石头后，少年挖出了一坛酒。

　　是谁把酒藏在这儿的？闻酒的香味似乎是风师兄酿的……这酒好香，好像喝一口……可偷喝别人的酒是不是不太好……

　　一番斗争后，到底还是酒瘾占了上风。少年拍开封泥，刚将一口酒送去嘴中，还没来得及回味，一道剑气朝他劈来，少年手脚灵活地躲过去。

　　“嘿！臭小子，偷酒偷到老子头上了！”

　　少年堪堪躲过齐无悔的几招，可还是被剑尖划破了肩膀处的衣服：“师兄！师兄我错了！我再还你一坛酒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师兄，你别打了，谷师姐看到衣服破了不得捶死我！”

　　齐无悔收剑，蹲在旁边的大石头上，冲少年招了招手。少年乖巧的把酒坛放到他的手上，齐无悔猛灌了一口，道：“这酒你可还不起。”

　　“师兄，这酒什么来历啊？您这么金贵它。”少年学着他的样子蹲在旁边的大石头上。

　　齐无悔斜瞥他一眼，一脚将他踹下去：“这是前些年我和你风师兄埋在这儿，打算以后一起喝你赔得起吗你？”

　　少年的嘴脸抽搐，干脆顺势坐在地上不打算起来了：“我说师兄，您说您天天记挂着风师兄，偶尔……不对，是经常让我跑腿从山下买来毛毯，毛裘带给风师兄，怕他冷，自己还四处寻找治腿的方子，甚至原来堂堂七剑之首，现在每天躲在华山最冷的地方不肯露面……我采访一下，您在想什么呢？”

　　“臭小子，你懂什么……今天的课业做完了？纳穗纳完了？师弟师妹让你带的东西都带了？没事在这儿八卦什么，赶紧给老子滚。”

　　少年砸了咂嘴，飞身离开前丢下一句话：“我告诉风师兄您今年会回来过年，别忘了！”

　　齐无悔眯着眼睛，瞅着少年消失在风雪中的影子，笑骂：“小兔崽子。”

　　

　　今天就是大年三十了，华山厨房里的弟子可以说是忙的团团转。华山上下这么多弟子要吃的饺子显然不是和小数目。

　　谷潇潇在厨房转了一圈，打算出去喝口水的时候看见了外面坐在轮椅上的人，连忙跑过去。

　　“风师兄，你怎么有空来这边？”

　　风无涯看了谷潇潇一眼，不知是冻的还是因为其他什么，耳尖泛红：“我想来包些饺子。”

　　谷潇潇虽是诧异，但也没多问什么，麻利的给风无涯腾出一块地方。

　　“麻烦你了。”

　　“师兄你太客气了，这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谷潇潇笑着摆摆手，“那师兄你先包，有什么事就叫我。”

　　“好，谢谢了。”

　　和面，剁馅，包饺子，一系列的操作风无涯十分娴熟，就像之前每一年做的那样，只是彼时还有个打着帮忙旗号，实则来捣乱的酒鬼在旁边。

　　想着齐无悔笨得很，总是弄得一身面粉的样子，风无涯轻笑出声。

　　齐师兄，我包了你最喜欢吃的馅，你快回来吧。

　　

　　夜里，华山众弟子聚在一起，热热闹闹地吃着年夜饭，风无涯却全程心不在焉。

　　马上就要午夜，这一年就快过去了，可齐无悔还是没有回来……也许，这只是他哄少年的说辞吧。

　　风无涯想着。

　　“师兄，是不舒服吗？脸色这么差，我送你回去？”离他最近的高亚男率先发现了他的异样。

　　“没事，不用送了，我自己回去歇一会儿就好了。”

　　谢绝了高亚男的好意，风无涯操控着轮椅自己慢悠悠地晃回去。

　　开门，屋里安静的要命，那漆红色的食盒放在桌子上，一动未动。

　　食盒里的饺子已然凉透，风无涯趴在桌子上，心也同这些饺子一样渐渐凉了下来，腿上难捱的疼似浪潮般一阵阵涌来。

　　风无涯就这么趴着，意识开始模糊。就在他入睡之际，他感到有人轻手轻脚地在自己身上盖了一个毯子，而后，一双冰凉的手覆上了他的眉头。

　　

　　齐无悔溜进风无涯的房间时，本以为所有华山弟子都在联欢，屋内会空无一人，却意料之外的看见趴在桌子上的风无涯。眼睛一瞥，看见了桌子上的食盒。

　　在等我吗？

　　齐无悔的心中一酸。

　　天这么冷，这样就睡了也不怕染上风寒。

　　齐无悔小心翼翼地将毛毯盖在风无涯的身上，生怕将人吵醒，离得近了才发现风无涯的眉头紧锁，一只手紧紧地扣住自己的腿，鬼使神差的，他伸出手想去抚平他的眉，却不曾想一直趴着的人突然睁开眼睛。

　　齐无悔收回手挠了挠头，尬笑两声：“那个……我……我刚刚进来，以为你睡着了，就……就给你盖个毯子……那……那什么，我就来看看你，看完就走。”

　　七尺男儿，结巴成这样，成何体统！

　　齐无悔只想把自己扔进龙渊的冷水池里，好好回炉重造一下。

　　风无涯的脸色一沉，齐无悔以为他就要破口大骂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被握住了。齐无悔整个人都愣在原地。

　　风无涯将齐无悔的手拉到自己的面前，轻轻叹了口气，仔细的揉搓，使它回暖：“师兄，你的手太凉了。”

　　齐无悔张了张嘴，话还没说出口，肚子倒是先响了。

　　“师兄，饿了？”风无涯显然也听到了那一声如响雷般的鸣叫，一时间忍俊不禁：“包的饺子都凉透了，我去给你热热。”

　　“哎哎哎，不用，这么吃就行。”齐无悔从风无涯手中夺过食盒，拿起一个饺子就扔到嘴里，熟悉的味道让他的心神荡漾。

　　齐无悔一边吃，一边同风无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两人聊过去，聊华山与山下的趣闻，独独没有提到腿伤，也没有提到万圣阁。

　　“不早了，早点歇息，我先走了。”齐无悔起身，有些不舍地拍了拍风无涯的肩膀。

　　“师兄！”风无涯挣扎着从轮椅上起来，却因双腿的无力而跪在地上，就像一年前，在华山正门他看见齐无悔与鬼琵琶站在一起时的无力与无助。自见到齐无悔就消失的悲伤以更加凶猛的姿态卷土重来。

　　他以为这一晚上的谈话会留住齐无悔，可是……

　　身后肉体与地面接触的声音让齐无悔瞳孔一缩，一个箭步冲回去将风无涯抱起来。

　　“你不好好坐着起来干什么！”齐无悔咬着后槽牙，生气之余更多的是心疼与自责。

　　如果不是自己……

　　“师兄，你……外面这么冷，不如在这儿留一晚吧。”风无涯倚着齐无悔，原本要说的话让他硬生生在中途转了个弯。

　　他不想让齐无悔觉得自己太过矫情。

　　腿上的疼痛经这一摔来的更加猛烈，他只能借用压抑着的深呼吸来缓解。

　　“疼吗？”他听见齐无悔在他的耳边轻声问。

　　疼，真的很疼。

　　可风无涯还是轻轻摇了摇头。

　　齐无悔抱着风无涯，就像对他最珍贵的酒那样，将风无涯轻轻放在床上即将要抽出的手又被拽住。

　　齐无悔拍了拍那只手：“我不走。”

　　风无涯半信半疑的松开手，就见齐无悔褪去外衣钻进被子里，小心地将他抱在怀中。被熟悉的体温和酒香包裹住，风无涯那颗不安的心逐渐回落。

　　“师兄……谢谢你的萧。”风无涯突然开口。

　　一年前与鬼琵琶那一战，齐无悔斩断了风无涯的萧，可没过几天，那个虎头虎脑的师弟又拿给自己一个一模一样的，他还没问几句，少年就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同他说了。

　　“小兔崽子，什么都说。”齐无悔笑骂一句。

　　过了许久，风无涯就快再次入睡的时候，感觉到一个吻落在自己的额头上。

　　就像以前的每一天那样，还有身后人的一句晚安。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