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_南南

是个又菜又爱搞的彩笔,墙头超多。慎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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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澜衍生/生非】惹生是非(一发完)

*渣文笔预警,ooc预警!
*嗯,,,之前的都删掉了,加上今天新更新的,这里就是全部内容了ヾ(๑❛ ▿ ◠๑ )
*莫得逻辑,,,大概宗旨就是吃糖(?!)
*食用愉快!
1.
  罗浮生第一次见到罗非的时候就被那个看起来严谨不苟到每一根头发丝的人吸引住了。
  
  彼时正值隆冬,纯白的雪花漫天飞舞,西装三件套整整齐齐地穿在身上,外面还罩着一件灰色的大衣。修长而笔直的腿被西装裤包裹住,骨节分明的手中夹着一根烟,吸一口,而后吐出,缭绕的*渣文笔烟雾使那人的脸不再真切。
  罗浮生怔怔地看着,殊不知自己此刻的样子分明就是被雪中的人摄了魂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车边的人。
  “哥。”罗诚的声音响起,吓得那被称为“阎罗王”的洪家二当家一个激灵。
  罗浮生没好气地瞪了罗诚一眼:“干什么?”
  罗诚咽了口口水,提醒着:“哥,大小姐还在家等你呢。”
  “对对对。”罗浮生收起一直在手中把玩蝴蝶刀。瞥了眼已经沾染上血迹的衣服,“啧,我回美高美换件衣服,你先去蛋糕店把澜澜的蛋糕拿着。”
  匆忙离开的罗浮生并未察觉到在自己转身离开时,来自洋车旁的那抹视线。
  
  “请问,是罗探长吗?”是一个脆生生的女声。
  罗非向声源看去,嘴角扬起一个优雅的弧度,随手将烟掐灭:“正是。不知这位美丽的小姐如何称呼?”
  “秦小曼。”
  秦小曼奉警局的命来接一位海外归来的侦探。据说这位侦探智商超群非常人所能比。
  可秦小曼只觉得面前的男人绅士,优雅,帅气,迷人,一举一动间尽是贵族之气,满足了她作为一个女孩子对自己梦中情人的所有想象。
  只第一眼,秦小曼便对眼前的男人产生了极大的好感。
  不过后来的秦小曼只想回来给当时的自己一巴掌,并大喊一句“这些都是假象”。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彼时的秦小曼还沉浸在表面的幻想中,不能自拔。
  
2.
  罗浮生这两天不开心,连平日里让他欢喜的那些咿咿呀呀的戏都不管用了。
  罗诚啃着苹果,看着躺在沙发上眉头紧皱,俨然进入沉思状的罗浮生这样想。
  
  罗浮生也确实不开心。一来,洪帮近日事务繁杂,洪老爷那边还在向他施加压力,让他不免有些分身乏术。二来,那日在雪中见到的人时不时就来他的脑中叨扰一番,扰得他意乱神迷。
  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罗浮生拿起放在一边的报纸,刚打开,便被那幅占据了大半个版面的人像勾去了视线。
  “年轻海归侦探侦破数起悬案。”
  这人像,赫然就是那日在雪中抽烟的人。
  
  罗非翻着手中的卷宗,轻抿口杯中的咖啡,颇为满意地眯起眼睛,坐在他对面的秦小曼学着他的样子也喝了一小口,结果差点一口喷出去。
  “什么啊?这么苦。”
  “充足的苦可以让我聪明的大脑保持清醒,像秦警官这样身手矫健的警员就不用了。”不出所料,坐在对面的人适时地丢过来一句含蓄的嘲讽。
  秦小曼嘴角抽搐,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维持面上虚假的笑:“罗探长,案子看得怎么样了?”
  “本杰明呢?”
  “在案发现场。”
  话音刚落就看见罗非拿起椅子上的大衣向外走去。
  “等我一下!”
  罗非的速度丝毫没有减慢的迹象,秦小曼抓起桌子上的帽子,胡乱扣在自己的脑袋上,认命地跟了出去。
  
  罗非不安分地在屋子里走动,偶尔翻翻这儿,偶尔看看那儿,一旁穿着白大褂的人敬业地念着死者的尸检报告。
  “罗探长,你有什么想法吗?”
  秦小曼看着罗非推开窗户,隔壁的唱戏声隐隐传来,而罗非倚在窗边,闭着眼睛,放在窗台上的手指悄然打着节拍。
  “这么简单的案子连本杰明都明白,找我来做什么?观光?”罗非朝着正在整理工具的法医颔首。
  秦小曼刚想口齿伶俐地反驳几句,瞳孔一缩,就往罗非的方向跑去:“小心!”

3.
  罗浮生第一次特别庆幸胡奇来隆福戏院闹事,不然的话,他绝对不可能撞上正在办案的罗非,也绝不可能上演那么一场英雄救美的桥段,更不可能成为罗非探病的对象而有理由缠着他。
  
  拇指和食指间夹着泛着寒光的刀片,薄若蝉翼的苹果皮上没有一点肉,阳光照在上面看起来晶莹剔透的。长长的果皮自始至终没有断过。罗非看起来不像是在削苹果,而是在雕刻一个精致的艺术品。
  罗浮生半倚在病床上都能闻到苹果的清香,默默咽了口口水,视线从苹果上小心翼翼地移到罗非的身上。病房里的温度高,罗非褪去了外套,显得更加单薄。
  太瘦了,像个纸片人一样。
  罗浮生想着。
  “罗先生,你盯着我看已经超过五分钟了。我想,你有的我也有,我有的想必你也有,除了比常人聪明一点的大脑外,我认为我并没有什么值得你打量这么长时间的地方。”罗非将手中的苹果放到床头的盘子里,从衣兜里掏出一块手帕,一边仔仔细细擦干净手中的小刀,一边抬头冲罗浮生戏谑地笑了笑。
  罗浮生下意识的用右手挠挠头,不曾想扯到右肩上的伤口,疼的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咚咚”
  从门外探出来一个脑袋:“请问,罗非,罗探长在吗?”
  “怎么了?”
  见罗非坐在那儿,秦小曼松了口气,进而苦着张脸说:“探长……局长有事找你。”
  
  “阿福哥!”罗非前脚刚走。洪澜后脚就冲进来,身上的礼服还没有脱,显然是刚从一个什么盛大的典礼回来,眼圈通红,“感觉怎么样?还疼不疼?你吓死我了!”
  “没事,你哥我福大命大,‘阎罗王’这个名号可不是白叫的。”罗浮生揉了揉洪澜的头,心思却放在方才待在屋子里的人的身上,心里噼里啪啦的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袭击你的人找到了。”秦小曼开着车,从镜子里看向坐在后排正在看风景的罗非,“是之前一起案子的受害人的家属。”
  秦小曼一直就是个话多的性子,罗非没有答话她就自顾自地说:“说是什么我们断案断的太慢了,要不然他的女儿就不会死。拜托啊大哥,我们前一天接的案子,第二天就破了,要不是他女儿不听话,半夜偷跑出去会什么情人,就不会死!”说到气愤之处,秦小曼活像要把方向盘拆了的样子,“凶手自杀,他有仇无处可报,这我能理解,毕竟妻儿全没了,他也是个可怜人,但将这都迁怒但我们的身上,我们人民公仆又不是出气筒……不过……看他哭的肺都快哭出来了,唉……”
  罗非坐在后排,依旧不动如山,手中把玩着一块怀表,声音冷静到有些冷漠:“真正的受害人又有几个是真正无辜的,他不是什么好人,妻子与女儿的死和他本人脱不了干系,他来袭击,不过是给他那愧疚的心一点慰藉,哦,也有可能是他很迷信,怕死之后被他妻儿追着砍,趁现在做做样子,感动一下自己。”
  秦小曼咂舌。有的时候她觉得罗非有些太理智了,理智到没有人情味。

4. 
  秦小曼刚从一堆报表中抬起头,伸个懒腰,就看见停在罗非家门口的机车,以及大摇大摆走进来的人。
  秦小曼习以为常的低下头继续自己的工作,不过耳朵却竖起来,一直听那边的动静。
  没错,是在罗非家。罗非不喜去警局,所以便在家里办案,而秦小曼则定时定点来帮帮忙,打打杂。
  自那个叫罗浮生的人救了罗非以后,几乎天天上门拜访,各种献殷勤,经常带些好吃的,热情的不太正常,非奸即盗。虽然秦小曼更偏向前一个,但是罗非那个欠扁的性格,她真的想不出哪里吸引人了,只想分分钟堵住他的嘴。
  思想开放,眼中散发着八卦之光的秦小曼同志如是想。
  
  “探长。”罗浮生趴在桌子上,盯着桌后拿着试管的人。
  罗非低头在纸上记下几个符号,镜片后的眼睛闪着睿智的光:“罗先生看起来每天都很闲,洪帮难道不需要打理吗?”
  “那点小事还要我出面,那要罗诚有什么用。”罗浮生笑弯了眼睛,一双眼睛亮晶晶的,似盛满了星辰,清澈且温柔,“再说了,我很忙啊,忙着每天看着探长。”
  罗非倒是波澜不惊,反观一旁的秦小曼惊的笔都掉了,钢笔金属制成的笔尖在她辛辛苦苦写了一下的报表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痕迹。
  秦小曼捂着脸,不知是因为被罗浮生的话腻歪到了,还是心疼自己的报表。
  
  罗非收拾好的东西,打发走秦小曼以后,罗浮生已经像往常一样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每天下午罗浮生来找他,都会趁着他工作的间隙睡上一觉,让罗非不得不怀疑,罗浮生其实是来他这里补觉的。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罗浮生会做噩梦,梦到幼时父亲被杀害的场面,向来睡不安稳;他怕黑,怕晚上回家独自一人,所以他基本不回家,而是住在夜夜笙歌的美高美。直到他第一次来到罗非家,又在这睡了第一个安稳觉后,他就发现,罗非身上冷冽的气息明明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可却会莫名其妙的使他心安。
  
  罗非难得温柔的给罗浮生盖了件衣服,那人原本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满足的往衣服里缩了缩,活像一只小奶猫。
  不知被哪个场景触动,罗非的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撬动了。

5.
  罗非生病了,一向清明的大脑烧成了一团浆糊。
  上帝原本就是公平的,在向罗非打开高智商这一扇窗户以后,果断的关上了身体强壮的大门。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已是黄昏。红似火的晚霞铺在天边,被高耸的楼遮去了大半。
  有些无力的手拧开了木雕的门,看见外面的人时,罗非愣了一下,因为外面的人既不是罗浮生,也不是秦小曼,而是一贯跟在罗浮生身边的罗诚。
  “罗探长。”罗诚礼貌地笑了笑,看样子已经在这儿等了很长时间了,“这是生哥让我给您的。”
  递过来的是一包生煎,以及一堆乱七八糟的药。
  “辛苦了,你们二当家的怎么没来?”
  “嗯……今晚有点事需要生哥处理。”罗诚讪讪地笑,“既然没事,那罗探长,我就先走了。”
  
  罗浮生手里拎着沉重的砍刀,一下一下地敲击着地面,站着的,还有趴在地上的都不自觉的跟着这个节奏发颤。
  罗浮生向前走了两步,半蹲在地上,掂了掂手中的砍刀,扯出一个戾气极重的笑:“是谁给你们的勇气闹到美高美的,嗯?”
  面前的人抖成了糠筛,嘴唇开开合合大半天,愣是一个字也没吐出来,那样子,倒是把罗浮生看笑了。
  “说话啊,不如……我在你的脸上刻个王八怎么样?我的技术挺好的。”说完,还像模像样地拿起砍刀对着人的脸比划了一番,然后就看着那人翻了个白眼,直挺挺地向后倒。
  这……晕了可还行。
  罗浮生把砍刀扔在地上。
  啧,无趣。
  转身准备吩咐人收拾残局的罗浮生眼神一凌,回身抬起手臂。
  一声闷响,是重物砸在肉体上的声音。
  自此,罗浮生的眼里才有了杀意。
  
  收拾好残局出门的罗浮生一眼就看见了坐在路边长椅上,借着微弱的灯光看报纸的罗非。露在外面的手指冻的通红,那人却浑然不知一样。
  “探长。”
  罗浮生唤了一声,站得确是离罗非大老远。他知道罗非有洁癖,上次顺手揉完秦警员的头以后便从兜里掏出一块手帕,仔仔细细将手擦了一遍,气得向来口齿伶俐的秦小曼“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罗非将手中的报纸一层层折好,放在椅子上:“过来。”
  “啊?”罗浮生犹豫了一下,还是站在原地。
  “过来。”罗非现在那儿又重复了一遍。罗浮生慢慢向罗非走去。
  于是罗非从衣兜里再次掏出一块手帕,下一个动作让罗浮生愣在原地。
  洁白的手帕擦去罗浮生脸上不知是他自己还是别人的血迹,亦或是两者都有。动作算不上温柔,将罗浮生原本白皙的皮肤都蹭红了,可罗浮生却还是笑的像一个得了糖块的孩子,不禁有些傻气。
  
  上海今年的雪格外的多,明明前几天刚下过一场大雪,如今又飘起了雪花。于是,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微弱的灯光下,片片飘雪落在罗浮生的唇上,顷刻间被罗非的温度所融化。
  嗯,今天的雪是甜的,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和隐隐约约的咖啡苦味。
  罗浮生这样想。
  
  这是罗浮生和罗非间的第一个吻。

6.
  罗非是被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吵醒的,浑身酸痛,身体里的每一个部位都在向他叫嚣,叽叽喳喳的争说着自己的不满。
  
  他的这场病来的突然。可拖拖拉拉一个月也没好利索。眼看着就要年末了,天气越来越冷,往年天气再冷他不过是西装三件套外加一件大衣。今年倒是被罗浮生看得紧紧的,愣是在他的大衣上加了圈不伦不类的毛领。可没办法,人长得好看,怎样都好看。
  
  伸手拽来床头的丝绸睡衣穿在身上,修长的手指拿着腰带利落地打了结。
  
  扯开房门,一股呛人的烟味扑面而来,罗非皱了皱眉。就见罗浮生边咳嗽边从厨房跑出来,头发乱糟糟的,白嫩的脸上熏出一道一道的黑色,好不狼狈。
  “你在干什么?炸厨房?”罗非斜倚在门上,睡衣的领子不小,他这一靠,柔顺的丝绸从他的肩膀滑落,露出一片让人让人脸红的青青紫紫的暧昧痕迹。
  罗浮生不自然地咽了口口水,移开视线。昨晚不小心擦枪走火的一幕幕在他的眼前掠过,烧的他耳朵通红。
  那人泛红的眼尾,微眯起的眼睛,情动时不自觉地喊着自己的名字……
  罗浮生及时刹住了自己逐渐危险的思想,讨好的笑道:“额……我本来是想给你做早饭的……结果没想到这么难……还不如砍人容易……”窘迫地搓了搓鼻子,“在等我一会儿,马上就好。”
  
  罗非面不改色的任由罗浮生在厨房折腾,直到罗浮生端上来一盘黑色的,看不出原样的东西后,罗非脸上的表情才开始变得诡异。
  “这是什么?”罗非一副不忍直视的样子。
  “鱼。”罗浮生的表情愈发心虚。
  罗非与那个焦炭一样的鱼对视良久,也没有动筷的意思。终是罗浮生站起来,将盘子推到一边:“算了算了,我出去买点东西吃吧。”
  那模样像极了置气的小孩子。
  罗非无奈地叹了口气,身体快于大脑,伸手把罗浮生拽回来,安抚般地在人的嘴角落下一个清浅的吻,而后用筷子去扒拉那条面目全非的鱼。半晌,挑出一块白色的鱼肉放到嘴里。
  
  罗浮生的眼睛在罗非的那一个吻后就变得亮晶晶的,目光炯炯地看着那人,那双桃花眼里似有万年的深情。
  “其实还不错。”品尝过后,罗非给出一个不低的评价,“不过,如果你以后想吃……我给你做……”
  尾音还没有散,自己就被罗浮生扣住后脑,清凉的薄唇覆于自己之上,像品味这世间独一无二的山珍海味,如琢如磨,细细体味过每一处,终是舍不得放开。
  
  “探长,你这么好,让我怎么舍得放手。”
  罗浮生的头埋在罗非的颈窝里,手环住罗非的腰,怀中的人太过清瘦,仿佛自己一用力就会将人的细腰折断。
  “罗先生,现在说放手的话也未免太不负责任了。”
  腰上的手越勒越紧,细细密密的吻落在他修长且白皙的颈上,过了许久,罗浮生闷闷的声音才响起:“一会儿去警局,记得穿一个领子高点的衣服。”
  罗非哑然失笑。
  
7.
  “结案吧。”罗非不理会那鬼哭狼嚎,撕心裂肺的场面,对秦小曼说。
  秦小曼在随身携带的小本子上飞快写下几个字,抬头看着罗非,说:“你脸色有点差,是不是最近没有休息好?”
  罗非扯出一个戏谑的笑:“秦小曼女士,在关心我之前不如先照照镜子,你的黑眼圈都快掉到地上了。哦,对了,经常熬夜容易出现内分泌失调,精神紊乱,提前衰老的现象,而且容易猝死。现在医院的床位不好定,到时候只能委屈本杰明给你看看了。”
  想着本杰明端着面无表情的脸用手中明晃晃的手术刀解剖尸体的样子,秦小曼打了个寒战。
  不,她还要命。
  
  罗非没由来的一阵疲惫,伸手揉了揉额角,随后,被一个温暖的怀抱圈住。
  “累了吗?回家休息吧。”
  “你怎么来了?”试图挣扎一下,可罗非的小身板哪能扳得动罗浮生,只好作罢,任由人抱着。旁边的警员也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探长,我想吃生煎了。”毛茸茸的头撒娇似的蹭了蹭罗非的颈侧。
  “生煎油大,对身体不好。”
  “……好吧。”充满了委屈的意味,不满地轻咬了一口唇边那块细嫩的皮肤。
  秦小曼手里拿着档案袋,整张脸几乎都埋在了里面,亲身感受这冷冷的狗粮硬生生的往嘴里塞的感觉。
  罗非妥协地叹了口气:“走吧,最后一次。”
  也不知这已经是多少个最后一次了,罗非那如铁的原则总是能被罗浮生轻易的打破。
  “好嘞!”罗浮生松开手,自觉地帮罗非整理好衣服,拉着人就往外走。脸上的笑容比这冬日的太阳还要温暖,还要明媚,直直地照进了罗非的心坎。刹那间,阴霾消散。
  
  生煎还冒着热气,罗浮生从纸袋里掏出一个,笑眯眯地递到罗非的嘴边:“尝一口?”
  小小的生煎十分精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轻咬一口,浓郁的汤汁溢出,充盈罗非的整个口腔。
  还未从生煎的美味中回过神,刚刚手拿生煎的人就突然凑过来。于是,铺天盖地的都是那人熟悉的味道。
  垂下眼帘的罗浮生看起来温顺异常。又密又长的眼睫毛不安分的轻轻抖动,几次扫到了罗非的鼻梁,似蝴蝶羽翼轻掠脸庞,挠的人心里发痒。
   罗浮生的吻向来都是霸道的,不容拒绝的可这一次却不同。这样极尽的温柔,极其的清浅的吻是罗非从未感受过的,他开始沉沦,似跌入河中溺水的人,可他却松开了最后的那根救命稻草。
  无所谓深渊,只要他是罗浮生。
  
  放开罗非,那人被汤汁和唾液润泽过的唇更显红润,罗浮生没忍住再次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转瞬即逝,末了,还伸出舌尖小心翼翼地舔了一下,怀中的人如愿以偿的浑身一颤。
  “今天生煎的味道一如既往的好。”
  
  这人骨子里还是恶劣的。
  罗非看见罗浮生笑的狡黠,这样想着。
  
8.
  有人来美高美闹事的事情发生的越来越频繁了,连带着罗浮生也不得安生。
  上一秒还搂着罗非沉浸在温柔乡里,下一秒就被罗诚打断,不情不愿地赶去美高美。
  
  这日,罗浮生回来的早,罗非却迟迟没有回来,罗浮生坐在沙发上,随着时间的推移,心中愈发焦躁。
  终于,在他的耐心消磨殆尽之际,门被打开了。
  “回来了。”罗非脱下大衣,搓了搓冻僵了的手指。
  罗浮生快步走过去握住他冰凉的手,试图借此将自己的体温传到那人的身上:“去哪了?怎么才回来?”
  “去见一个嫌疑人,耽误了时间。”
  沉默半晌,罗浮生说:“这两天我要出去一趟,你平时不要出门了。如果有想买的东西就打电话给罗诚,让他直接买来。”
  “罗先生,你这算是非法囚禁吗?”罗非戏谑地说。
  罗浮生轻松地将人抱到自己的腿上,环住他的腰。
  罗非的眼睛并非绝顶的好看,但却有神,始终闪着睿智的光。与这样一双眼睛对视,你会觉得你所有的秘密都无处遁形。
  
  罗非不太喜欢现在这个姿势,让他觉得自己同那些柔弱的女子无差。
  “现在美高美出事了,我怕那群不长眼的闹到你的头上,谁人不知大名鼎鼎的罗非罗探长是我罗浮生放在心尖上的人。”
  借着这个姿势,罗非只能看见罗浮生的发旋。
  “罗浮生,想害我的人多着,你还能将我关起来一辈子?”
  “那我就遇见一个砍一个。”罗浮生抬头看着罗非,露出在他面前少有的戾气横生的那一面。
  忽地,罗非就想到那次罗浮生为自己生生挨下的那一枪子。
  明明只有一面之缘,他却能做到如此。
  罗非下垂的手握紧,他又想起罗诚跟他说过的罗浮生从前的事。
  一片赤子真诚之心,错付给了那狼心狗肺之人。
  这样想着,罗非近乎虔诚地捧起罗浮生的脸——除了那些精致的玻璃试管,罗非从来没有如此小心地对待一个人。说他有精神洁癖也好,说他狂妄自大也好,碰到别的人,罗非只觉得是玷污了自己的手。
  “罗浮生,这世上没有人值得你用生命去换。”
  世间之人皆是污泥铜臭熏陶而成,他不屑靠近。唯有罗浮生,他是将真心付与那人,日日夜夜盼着罗浮生将那颗一尘不染的真心接住。
  “不,你。”两人离得太近了,罗非都能看到罗浮生脸上细小的绒毛,“这世间不值得,可你值得。”
  所幸,他接住了,不会放手。
  罗非只觉心跳加速,还有些头晕目眩,这是超负荷工作后的心脏对他提出的抗议。可一向擅长调节情绪的他,此时把所有的理智都抛在了一边。
  “罗二当家说起情话来但是毫不含糊。”罗非停顿了一下,“我亦是。”
  春花,秋月,冬雪,夏草。你来,所以我在,是上天的安排,亦是我们的宿命。
  春秋与天地,眼中唯有一个你,哪怕是万年的深情也不过如此。
  
  唇齿相磨之间,罗浮生尝到了一丝血腥味,心底的一丝从来没有过的占有欲疯狂滋生。
  他要把这人就在自己的身边,生生世世,哪怕死,也要将他揉碎在自己的骨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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